魯迅文學獎和詩歌“八固態硬碟字不合”?
  是魯獎沒有評出好詩,還是當今microSD已沒有好詩?
  儘管只是第六屆魯迅文學獎詩歌獎的5名獲獎者之一,但詩人周嘯隨身碟天近日來幾乎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如今的魯迅文學獎,既讓獲獎的人沒有榮譽感,也讓落選的人感覺不公外接式硬碟平。”詩人、中國詩歌學會理事大衛這幾天一直在關註圍繞詩歌獎的爭議,“這些詩會讓人以為當詩人太容易。但實際上,文學是皇冠,詩歌是皇冠上的明珠啊”。
  223部入圍作品中僅有7部為古詩新竹房屋詞,而詩歌獎“一定要選出一部古詩詞”
  詩人海男接到朋友的短信時,正在自己小小的書房裡,翻開的書頁旁“是一杯已經完全泡開的雲南綠茶”。這時候,“手機開始震動,朋友帶來了我獲魯獎的消息”。而河北的詩人大解收到相似內容的短信時,則是剛剛結束了一次前往杭州的旅途。
  8月11日,他們和周嘯天一樣,成為魯迅詩歌獎的獲得者。周嘯天和另一名詩人獲得9名評委的選票,而其他3人均獲得全票11票。在5名獲獎者中,周嘯天是唯一一個古體詩作者。
  “我覺得詩是來自生命本源的東西,不寫是不行的。”大解說。從1974年開始接觸文學的他進行過許多種創作,此次獲獎的《個人史》是一部短詩合集,“就是我最近一段時間的身體史和心靈史”。
  而經常被貼上“先鋒”標簽的女詩人海男則告訴記者,自己在寫詩的過程中,曾經去過雲南的許多地方,觀察自然風光,“所有作品都與雲南的自然人文歷史相關”。她覺得自己就是其獲獎作品《憂傷的黑麋鹿》中那隻黑麋鹿。
  與其他詩人大多開始於上世紀80年代的寫作經歷不同,周嘯天說他寫詩開始於2002年,第一首詩是在被朋友請去洗腳時,他“由此想到漢高祖的故事,而浮想聯翩,寫下了《洗腳歌》”。而他最近創作的一首詩,名為《失聯》,是“因馬航失聯事件而引發的感喟”。
  “我不以作詩為業,沒有日課一詩之類的習慣。”周嘯天說,“但有事物深深地打動了我,使我陷入浮想聯翩即形象思維狀態,便會作詩。”
  他的作品並不默默無聞。第一篇《洗腳》即獲得作家王蒙的“激賞”,稱“誰也沒有想到足底按摩也能入詩,而且寫得如此古雅親和”。他參與評獎的詩集中《將進茶》一詩,也被王蒙評價為“亦屬絕唱”。
  “公示期間,我們沒收到任何針對周嘯天詩集的疑議或不同意見。”對於周嘯天獲獎引發的爭議,擔任第六屆魯迅文學獎評委的中國社科院文學研究所副所長包明德說,“周嘯天詩集包含七律、五律、七絕、五絕等古體詩詞形式,其對平仄、格律的把握及對現實的關照均優於其他作品。”
  包明德透露,在評選過程中,“評委們也擔心,周嘯天獲選會不會引發公眾爭議”,但是,由於223部入圍作品中僅有7部為古詩詞,可選範圍太小,並且“本屆評委會確定,詩歌獎一定要選出一部古詩詞”,故而周嘯天最終獲獎。
  就像一顆扔進輿論場的重磅炸彈,曾炮轟詩人柳忠秧“跑獎”的湖北省作協主席方方再次公開表態:“就我所看到網友提供的周嘯天的詩歌,我覺得他還不如柳忠秧。”
   一個文學獎即使是公正的,也不是權威的,畢竟是幾個評委的意見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詩人都願意卷入這場爭議中來。
  “詩歌有自身的規律,大多數時候不知情的人在語言暴力的推動下起哄,跟真正的創作者沒有任何關係。”針對這些年圍繞詩歌發生的爭議,獲獎者大解說,“不會對詩歌造成傷害。”
  散文詩人耿林莽也不太關心這些紛爭。“一個文學獎即使是公正的,也不是權威的,畢竟是幾個評委的意見。”耿林莽告訴記者。
  這位88歲的老人還有一個身份,魯迅文學獎的落選者。
  出生於1926年的耿林莽在13歲時寫下了第一篇詩作,從上世紀80年代開始集中進行散文詩創作。2007年,在我國第一次為散文詩人專門舉辦的頒獎典禮上,他獲得“散文詩終身成就獎”。
  8月7日,在訂閱的《文藝報》上,88歲的耿林莽看到了自己的文集,出現在“魯迅文學獎提名作品目錄”上。
  本屆魯迅文學獎開評前,修訂版評獎條例被公佈於眾。在眾多修訂中,最為顯著的改變是在開獎前公佈角逐各獎項的提名作品,併在最終獲獎名單公佈時同時公佈每部作品的評委投票情況。
  “評上評不上獎對個人倒是沒什麼,但對散文詩來說還是有一點點作用。”耿林莽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由於散文詩和古體詩都是第一次進入最終評選,因此他想著,“如果新參加的兩種文體,必須有一個選上,自己的文集就很可能入選”。
  而實際上,在本屆評獎過程中,耿林莽“獲獎的呼聲一直很高”。與其他散文詩人不同,耿林莽倡導散文詩不僅要凝練,優美,還要凝重,“不要輕飄飄的,而要沉甸甸的”。城市裡打工者的生存狀況,或山鄉農人的艱辛,是他在散文詩中經常涉及的話題。
  8月11日,結果公佈,耿林莽0票。
  後來一個朋友告訴他,可能是因為在那本參選書籍的前言里,耿林莽寫了“這本書有四分之一是新作”,而根據魯迅文學獎的評獎規則“選進起碼三分之一以上新作才能參評”。
  “我現在88歲了,創作的比較少了。”耿林莽告訴記者,自己很少外出參加活動,每天花在讀書寫作上的時間大約4個小時。“不是創作能力完全消失了,主要是感覺到過去自己熟悉的題材寫得差不多了”。
  到現在為止,他寫下了大約1300多篇散文詩,11本散文詩集。而那本最終出現在魯獎提名作品名單中的文集,則是一本自選集,“我把自己認為最好的東西選在這本書里了”。
  在這場有周嘯天參與的文學獎角逐中,耿林莽並不是唯一的落選者,在詩歌單元,還有另外3名詩人同樣沒有獲得任何評委的投票。
  但無論如何,周嘯天的獲獎,都激怒了柳忠秧,另一個曾經處在魯獎風波中的人。
  “周嘯天的個別古體詩應該還是可以的,但是跟我比差遠了。”柳忠秧對中國青年報記者說,“無論情懷,還是格律。”
  在本屆魯獎評選中,柳忠秧的《楚歌——柳忠秧古體詩選》和《自由天下騎黃鶴》同樣是入選作品,但在作品公示階段,作家方方就在微博中批評他“詩寫得差,推薦前就到處活動”。
  直到現在依然爭議纏身的柳忠秧在電話里大聲向記者宣佈:“我狀態好極了!”
  “當然還在繼續創作,因為我寫的東西別人替代不了。”他說。接著,他又重覆了曾向其他記者提及的計劃——入川和周嘯天PK。“比詩歌理論,現場作詩都行。他比我長幾歲,我會讓著他”。
  魯迅文學獎沒能評出更優秀的作品,應該好好反思
  作為魯獎詩歌獎最終10名候選者之一,和耿林莽一樣,浙江詩人池凌雲也在最終的投票中得了0票。她還記得詩歌的鼎盛時期。那是自己剛開始發表詩歌的80年代,那時“年輕的詩人們手裡都有手抄本,很多人抄寫過北島和舒婷的詩”,而在自己對詩歌最為瘋狂的90年代,“出去聚餐,吃到一半就覺得索然無味,朋友聚會,坐了一會兒就想回到詩歌中來”。
  “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得0票也讓人尷尬,網友對詩歌的嘲弄和對參與評獎的奚落讓人尷尬。”池凌雲告訴中國青年報記者。
  而處在輿論漩渦的中心,周嘯天看起來卻沒有任何的尷尬與不適應。
  對於網友“打油詩”的質疑,這位四川大學文學與新聞學院的教授並不完全拒絕,而是習慣用詩人聶紺弩的“寫詩完全不打油,等於自討苦吃”來回答;而當被問及“爛詩”的批評時,他則拋出魯迅的話應對——“有一樣最能引讀者於迷途的,是‘摘句’”。
  “詩歌是很難有一個判斷標準,對詩歌的欣賞都是唯心的。”文學期刊《當代》主編周昌義告訴記者,“人們看不上的,其實是那些不安安靜靜寫詩,搞其他的人。”
  據四川當地媒體報道,在獲得王蒙盛贊的周嘯天的書房中有一塊是“王蒙圖書”的專區。2002年,周嘯天初識王蒙,當時寫了一首《聽王蒙講座感賦》,連同另外幾首詩,寄給了王蒙。2005年,出版舊體詩集《欣托居歌詩》後,也給王蒙寄去。後來,王蒙說:“我為他的詩寫了評論,他和我與讀者都挺高興。”
  實際上,在得知周嘯天獲獎的消息以後,如今是圖書出版人的大衛找了更多他的古體詩來讀,發現“沒有搞出來的那麼差”。
  “可能跑得很快,但是還沒到拿奧運金牌的程度。”大衛如此評價這位爭議中的詩人,“寫古體詩比周嘯天好的人多得是。魯迅文學獎沒能評出更優秀的作品,應該好好反思”。
  實際上,對於這一國家級獎項而言,改變已經開始發生。在第五屆魯獎開始對參評作品進行公示,“接受公眾監督”以後,第六屆又開始了“記名投票”的方式,“增加了評選的透明度,評委要對選票負責”。
  但這並沒有讓圍繞在魯獎周圍的爭議稍有消散。除了詩歌以外,在報告文學單元,作家阿來的作品《瞻對》同樣因0票落選,這讓阿來憤而說出“我抗議”。
  “公佈票數對於文學評獎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進步,但總要讓公佈票數產生的效果落到實處。”大衛說,“比如是不是有懲戒機制,對那些投票不負責的評委進行追責。”
  而為了避免中國特有的人情社會可能對評獎產生的影響,大衛甚至建議把入選作品的姓名和出版社統統抹去,換成統一的編號,這樣“打招呼都不知道找誰”。
  “跑獎這事兒很難避免,但如果評獎機制沒問題,發生的可能就小很多。”大衛說,“因此,這次爭議對魯獎未必是壞事,畢竟亡羊補牢,為時未晚”。
  但是,周昌義卻並不看好這些評獎機制帶來的變化。“說到底這還是一個名利場。”這位資深的文學編輯說。在體制內,獲得茅獎和魯獎,都意味著在職稱評比等一系列晉升中占據優勢地位。
  “一旦進入名利場,就只講結果,不顧其他。”周昌義說。  (原標題:詩爛,還是什麼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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